今天也没什么新鲜事,来水一下,转自wb
在subtle asian traits group里看(非第一代)华裔们对花木兰的影评,有这样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欧洲的(一部分)〇〇〇移民后裔女孩子们,因为种族歧视,主动穿起黑袍作为一种对抗,在她们看来黑袍是自己身份认同的一种象征。她们中大多数人并没有真正遭受过〇〇〇社群中的压制。西方很多feminists支持的其实是这种情况下穿黑袍——因为在欧洲世俗化的现代国家里,她们真的有选择穿和不穿的权利,而她们认为自己的文化认同和其他文化一样都有权利表达出来。
但一代移民往往对黑袍深恶痛绝。就像新西兰总理主动戴上黑头巾、为了恐穆白人枪击案道歉时,当地〇〇〇女性对她的行动作出抗议一样。在欲脱头巾而不得、曾经或者正在被黑袍背后的文化束缚得紧紧的群体看来,黑袍是枷锁。
(一部分)非一代移民的华裔,未曾知道忠孝的概念背后指向怎样的群体创伤,而充满各种汉元素杂糅的迪士尼花木兰,反而让ta们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叙事,类似shandong chicken、bubble tea、亚洲父母家里每次购物留下当垃圾袋的塑料袋、遥控器上包的那层泡泡纸、摘金奇缘,是ta们熟悉的日常的一部分。“忠孝”二字只是一种装饰性质的文化符号,在这种文化符号里,能够找到一种遥远的、浪漫化的归属感。
但对我这种一代移民来说呢。我从来没有在精神上和母国脱离过,我依然呼吸着这块土地的悲欢,看到过那么多眼泪、听到过那么多的呼喊声。忠孝两个字,在我的心里和那么多的压迫和血泪绑定在一起,创口还新鲜着,而且经历着越发撕裂开的痛苦。那是我们想要摆脱的叙事啊。
心里有一种难过。虽然是同辈的人,在看同一部片子的时候,非第一代的华裔们用的其实是一种遥远的欣赏视角在看这些文化符号,是在看流逝掉的历史,并且已经赋予了新的解读。而我感知到的是当代人的新鲜的痛苦,我无法摆脱。
- 我怎么发都发不出来,我只好尝试各种分隔符,这也是我痛感的一部分。